第37章 碰瓷？
“怀远，你……”
汤梦唯看到吴怀远起身去将包厢门反锁，然后神色严肃地走到她身后，她忍不住一声惊呼。
“嘘！”
吴怀远在她耳畔示意她噤声，然后将手伸入她的单肩袋中，并将声线压得极低说道:“如果袋子里有不是你的东西，你就摇一摇头。”
汤梦唯感受到耳畔传来的异样感受，她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，但她也明白了吴怀远是什么意思，她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吴怀远缓缓地将袋中的八万元拿出来，接着是一些小宝宝用的尿不湿和纸垫等物，还有她的钥匙和钱包、香烟和火机等物。
眼见袋子里都快见底了，这时，吴怀远摸出了一个直径约一公分左右，厚度不足三毫米的银白色扁圆金属物体，看上去，像是一颗纽扣？
汤梦唯疑惑地看着这个像纽扣似的金属物，她沉吟片刻，摇了摇头。
吴怀远用拇指和食指捏着这金属物看了看，难道是窃听器或是跟踪器？
他在汤梦唯的耳畔悄悄地说了几句话。
汤梦唯感到自己愈发受不了这臭小子的‘亲昵’举动，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，而且他说的事情也让她心惊不已，她强忍着心中的异样骚动，连忙轻轻地将她的物品和那八万块钱塞入单肩袋内。
吴怀远可不知道汤梦唯心里在想些什么，他蹲在地上，将这金属物放在椅子的一个椅脚下，随后将椅脚猛地砸向那金属物。
随即他站起身来，左手拿着自己的手提箱，右手拉着汤梦唯，两人快步走出了壬字号包厢。
“先生，女士……”包厢外，正好有个伙计坐在一旁，他恭敬地对两人打了声招呼。
“不用找了。”吴怀远将手伸进口袋掏了两百块钱递给那伙计，拉着汤梦唯就下楼而去。
伙计看着汤梦唯的婀娜背影不禁悄悄咽了口唾沫，他已经在心里勾勒出了一幅健壮小伙与美艳少妇的不可描述画面。
一楼，吴怀远看见大堂里依旧人满为患，他不敢冒险走正门，好在他知道这范氏斋馆有后门，门外是一个小院子，若是斋馆的客人实在太多了的时候，伙计们也会在院中摆上几桌。
吴怀远装作跟汤梦唯窃窃私语地模样，两人从后门走到了小院内，有后厨的两个大妈正在那儿一边闲聊一边洗着碗盘，她们也没管吴怀远二人。
院子的铁门外是一条长长的狭窄巷道，此时巷道中并无几个行人。
“怀远！”汤梦唯心中有些忐忑，她倒不是怕吴怀远会把她给‘拐’去哪里，她也知道那个金属物会不会是什么窃听器或是跟踪器之类的？
但这种事情她也只在电视里见过，这发生在现实中，她还是觉得有些太过夸张了。
“别说话！”吴怀远不便多言，此时他心中非常紧张，他左手拿着的手提箱可是他唯一的筹码！如果被特勤司的人发现他有这么一个手提箱，一旦被抢走，那他还有什么资格跟徐峰谈条件？
他带着汤梦唯走街串巷，绕了个大圈子后，走进了玄尊街的大型停车场内。
直到他跟汤梦唯都坐进了那辆普通的黑色小轿车内，他才总算是松了口气。
“梦唯姐，你今天上午出来，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？”吴怀远的眉头紧皱，问道:“或者说，你有没有感觉被人跟踪？”
“跟踪？怀远，这么可怕吗？”汤梦唯的俏脸泛白，她猜想吴怀远就是担心这个问题，但听他说出口来，她还是感到一阵心惊胆战，颤声问道:“怀远，你究竟犯了多大的事？还是说，你得罪了哪个帮会里的人？”
吴怀远对她点了点头，沉声道:“梦唯姐，我确实犯了很大的事，等我们安全了，我再跟你解释！”
“我们？”汤梦唯俏眉微蹙，她看着吴怀远那坚毅的侧脸，一种危险的气息逐渐在她心中弥漫了开来，她的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地提醒自己:‘汤梦唯！这个男人很危险！离他远点……’
她的胸口在剧烈地起伏，偏偏，她没有说什么要立刻下车之类的话，不过，紧接着她又想到了她的女儿小丫，她如何放心得下她的孩子？
“怀远，我的小丫怎么办？”汤梦唯神色担忧地叹了口气。
“梦唯姐，能不能请你朋友帮照看一两天？”
“也不是不行，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么？”
“哎！他一个单身汉，我不确定他会不会照顾孩子呀！”
“我去！”吴怀远诧异地看了汤梦唯一眼，姐们你这心也太大了吧？
“这么看着我干嘛？”汤梦唯郁闷地靠着椅背，埋怨道:“还不是你要我到玄尊街来，在王朝西路这边我也没个相熟的朋友，只有这个和我见过两次面的粉丝算得上熟悉，他又正巧在这边工作的。”
吴怀远此时已经将车驶离了停车场，他开着车继续往玄尊街里边行去，沉吟了会儿后，他说道:“你那粉丝朋友住在哪？我们现在去接小丫吧！”
汤梦唯幽幽地看了他一眼，问道:“他住在平安小区，你，确定要去？”
“什么情况？”吴怀远听到这个小区的名字不禁背上一麻。
平安小区就在王朝西路的古城区pc分局旁边，那个小区九成以上的住户都是pc分局的人或是其家属。
就在汤梦唯要说话时，她的手机铃声响起，她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，问道:“他打电话给我了，接不接？”
吴怀远此时已将车行驶到玄尊街的中段，他咬了咬牙沉声道:“接吧，你看他说些什么，千万不要提我，知道吗？”
“知道啦！”汤梦唯慵懒地靠着椅背接通了电话。
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爽朗地男声道:“咪姐，你不是说两点钟过来的吗？这都快两点半了啊！”
吴怀远一听这男的声音顿时心头一跳，这不是于星那小子的声音吗？
“两点半又怎么了？”汤梦唯此时的声音变得非常冷漠，她很是不满地冷哼道:“你口口声声说你最喜欢小宝宝，怎么？这才多久？腻味了？”
吴怀远听到汤梦唯居然这么跟于星说话，惊得目瞪口呆，这是什么状况？
“哎哟我的好咪姐啊！我两点半还得出外勤，总不好带着小宝宝去吧？你看这样行不行，我让我们侦缉司的同事帮你照看着小丫，等你忙完了，到我们分局来接她？”
汤梦唯扭过头看着窗外，车窗没开，奇异的清香充斥着车厢内。
虽然，她很享受这让人迷恋的香味，可是，她更舍不得她的心头肉小丫。
她轻轻地叹了口气，低声道:“嗯，那我晚些过去接小丫，麻烦了。”
于星在电话那头受宠若惊地说道:“咪姐，你跟我客气什么呀？我是真得赶着出任务，不然，我就帮你一直带着小丫都没问题，你不知道，我是真的挺喜欢小宝宝的，呵呵！是了，你，今晚有空吗？要不一起吃个饭？”
“不用了，改天吧。”
汤梦唯不再多言，将电话挂断。
吴怀远终于忍不住了，他破口大骂道:“于星这个！活该找不到女朋友！”
“嗯？”汤梦唯闻言不禁一愣，好奇道:“你认识他？”
“当然认识了！他是我老同学！这个白痴！”吴怀远扭头瞪了汤梦唯一眼，气恼道:“还有你，你不会是拿他当备胎吧？”
“毛病！我还没那么渣！”汤梦唯看着窗外喧闹的玄尊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，蹙眉道:“自从我离婚以后，早就对男人失望透顶了，去年我做直播开始，于星就是我的粉丝，而且一直在追求我，但是我对他可没有兴趣。”
“你知道他是谁，难道他不知道你是谁？”吴怀远好奇地问。
“应该知道吧，不过我没跟他说我住哪，他约了我好多回出去见面，其实我真的不想跟粉丝线下交流，但他特别执着，还告诉了我他的职业，所以我在今天以前，跟他有两次线下见面，吃了两顿饭。”汤梦唯撑着头叹了口气，无奈地说道:“我已经严词拒绝他好多回了，但他却越来越上头，还说什么我喜不喜欢他无所谓，他就是心甘情愿，哎！”
吴怀远的嘴角抽了抽，摇头苦笑道:“真是够奇葩的，这小子平常多精明一个人，怎么一遇到感情上的事就这么蠢？哎！”
“哼！”汤梦唯斜睨了他一眼，挑衅道:“怎么？难道你还是个情场杀手？”
“杀不杀手的另说。”吴怀远撇了撇嘴，一脸不爽地说道:“只是我现在一堆破事缠身，如果等我腾出手来，就你这么欺负我兄弟，我肯定要帮他报仇。”
“哼！你就吹牛吧！”汤梦唯故作不屑地扭头看向窗外，然而她心里却没来由地一颤，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隐隐有一种期待感？
吴怀远的嘴角微微上扬，不过他此时可没有风花雪月的心情，他沉吟了会儿后，低声道:“梦唯姐，你真打算去接小丫？”
“不然呢？小丫才三岁，侦缉司那些人平日里又那么忙，怎么照顾小丫？”汤梦唯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柔色，她深深地看了吴怀远一眼，问道:“怀远，你是不是担心我会出什么事，所以才想着搭我一起走？”
吴怀远轻嗯了一声，点头道:“梦唯姐，真的很抱歉把你也扯进了我的这堆破事里面，刚刚在斋馆时从你的包里找出来的那个金属物，我不知道究竟是窃听器还是跟踪器，但极有可能是你今天从瑞锦苑出来时被人给悄悄放进去的！还有，我把那个金属物弄坏了，对方应该知道是被你发现了，就怕，他们会定位你的手机。”
汤梦唯闻言一阵心惊，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，那如果接了小丫出来该怎么办？
吴怀远也在皱眉苦思，其实让汤梦唯跟着他也是无奈之举，不过，既然现在他知道于星这么喜欢汤梦唯，最好的法子就是这几天让于星陪着她。
他在脑子里组织了下措辞，沉声道:“梦唯姐，我知道你很奇怪我究竟犯了什么事，这事很复杂，我一时半会儿地也说不清楚，你前两天帮我保管这个手提箱，我就已经很感谢你了，我真的不应该再把你拉到这个漩涡里来！我有一个建议。”
汤梦唯低垂着眼帘，她猜到吴怀远会提怎样的建议，不知为何，她突然好想直接把手机给关机，然而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做。
她深吸了口气，那让人上头的奇异清香简直能把她的心给融化掉！她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，问道:“怀远，你说于星是你的老同学，而且他还是pc分局侦缉司的副司长，为什么你不让他帮你？”
“这个事，我不能告诉于星。”吴怀远摇头苦笑。
“明白了，你是不是想建议我，让我这几天跟于星在一起？”汤梦唯的神色有些黯然。
“咳咳！”吴怀远轻咳了几声，解释道:“梦唯姐，你别误会，我不是说那种‘在一起’，你说你不喜欢他那种类型的，但这应该不影响你跟他做朋友吧？他那人吧，比我有上进心，而且在工作上可是非常有能力的，也不需要你整天和他呆在一起，只是这三天，如果有于星保护你和小丫，那应该没什么大问题。真的，就这三天，非常关键！”
他神色自信地说道:“三天以后，我一定把事情解决，到时，你就安全了。”
“好，我明白了。”汤梦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问道:“为什么这次接触你以后，感觉你这么吸引人？以前怎么没发觉？”
“哈！”吴怀远浮夸地对她抬了抬眼角，坏笑道:“梦唯姐，你可别乱了啊！”
汤梦唯歪着头继续看了他十余秒，展颜笑道:“行，那就在这儿放我下车吧。”
吴怀远看了看外面，已经开到玄尊街的街尾了，他摇头道:“那怎么行？这儿距离pc分局可不近，我送你过去吧！”
“不用，这大庭广众的，谁还能把我怎样？而且你应该也不便在pc分局旁边露面不是？我打个车过去就行了，靠边停吧！”汤梦唯对他笑了笑。
吴怀远想了想，也是，这大庭广众的，特勤司的人也不会那么张扬吧？
此时正好过了一个红绿灯，他将车靠边停下。
就在这时，只听‘砰’的一声，一个老人在吴怀远的车前惊呼了一声，随即倒下。
“靠！碰瓷？”
吴怀远目瞪口呆，不会这么倒霉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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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梦唯看到吴怀远起身去将包厢门反锁，然后神色严肃地走到她身后，她忍不住一声惊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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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怀远在她耳畔示意她噤声，然后将手伸入她的单肩袋中，并将声线压得极低说道:“如果袋子里有不是你的东西，你就摇一摇头。”
汤梦唯感受到耳畔传来的异样感受，她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，但她也明白了吴怀远是什么意思，她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吴怀远缓缓地将袋中的八万元拿出来，接着是一些小宝宝用的尿不湿和纸垫等物，还有她的钥匙和钱包、香烟和火机等物。
眼见袋子里都快见底了，这时，吴怀远摸出了一个直径约一公分左右，厚度不足三毫米的银白色扁圆金属物体，看上去，像是一颗纽扣？
汤梦唯疑惑地看着这个像纽扣似的金属物，她沉吟片刻，摇了摇头。
吴怀远用拇指和食指捏着这金属物看了看，难道是窃听器或是跟踪器？
他在汤梦唯的耳畔悄悄地说了几句话。
汤梦唯感到自己愈发受不了这臭小子的‘亲昵’举动，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，而且他说的事情也让她心惊不已，她强忍着心中的异样骚动，连忙轻轻地将她的物品和那八万块钱塞入单肩袋内。
吴怀远可不知道汤梦唯心里在想些什么，他蹲在地上，将这金属物放在椅子的一个椅脚下，随后将椅脚猛地砸向那金属物。
随即他站起身来，左手拿着自己的手提箱，右手拉着汤梦唯，两人快步走出了壬字号包厢。
“先生，女士……”包厢外，正好有个伙计坐在一旁，他恭敬地对两人打了声招呼。
“不用找了。”吴怀远将手伸进口袋掏了两百块钱递给那伙计，拉着汤梦唯就下楼而去。
伙计看着汤梦唯的婀娜背影不禁悄悄咽了口唾沫，他已经在心里勾勒出了一幅健壮小伙与美艳少妇的不可描述画面。
一楼，吴怀远看见大堂里依旧人满为患，他不敢冒险走正门，好在他知道这范氏斋馆有后门，门外是一个小院子，若是斋馆的客人实在太多了的时候，伙计们也会在院中摆上几桌。
吴怀远装作跟汤梦唯窃窃私语地模样，两人从后门走到了小院内，有后厨的两个大妈正在那儿一边闲聊一边洗着碗盘，她们也没管吴怀远二人。
院子的铁门外是一条长长的狭窄巷道，此时巷道中并无几个行人。
“怀远！”汤梦唯心中有些忐忑，她倒不是怕吴怀远会把她给‘拐’去哪里，她也知道那个金属物会不会是什么窃听器或是跟踪器之类的？
但这种事情她也只在电视里见过，这发生在现实中，她还是觉得有些太过夸张了。
“别说话！”吴怀远不便多言，此时他心中非常紧张，他左手拿着的手提箱可是他唯一的筹码！如果被特勤司的人发现他有这么一个手提箱，一旦被抢走，那他还有什么资格跟徐峰谈条件？
他带着汤梦唯走街串巷，绕了个大圈子后，走进了玄尊街的大型停车场内。
直到他跟汤梦唯都坐进了那辆普通的黑色小轿车内，他才总算是松了口气。
“梦唯姐，你今天上午出来，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？”吴怀远的眉头紧皱，问道:“或者说，你有没有感觉被人跟踪？”
“跟踪？怀远，这么可怕吗？”汤梦唯的俏脸泛白，她猜想吴怀远就是担心这个问题，但听他说出口来，她还是感到一阵心惊胆战，颤声问道:“怀远，你究竟犯了多大的事？还是说，你得罪了哪个帮会里的人？”
吴怀远对她点了点头，沉声道:“梦唯姐，我确实犯了很大的事，等我们安全了，我再跟你解释！”
“我们？”汤梦唯俏眉微蹙，她看着吴怀远那坚毅的侧脸，一种危险的气息逐渐在她心中弥漫了开来，她的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地提醒自己:‘汤梦唯！这个男人很危险！离他远点……’
她的胸口在剧烈地起伏，偏偏，她没有说什么要立刻下车之类的话，不过，紧接着她又想到了她的女儿小丫，她如何放心得下她的孩子？
“怀远，我的小丫怎么办？”汤梦唯神色担忧地叹了口气。
“梦唯姐，能不能请你朋友帮照看一两天？”
“也不是不行，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么？”
“哎！他一个单身汉，我不确定他会不会照顾孩子呀！”
“我去！”吴怀远诧异地看了汤梦唯一眼，姐们你这心也太大了吧？
“这么看着我干嘛？”汤梦唯郁闷地靠着椅背，埋怨道:“还不是你要我到玄尊街来，在王朝西路这边我也没个相熟的朋友，只有这个和我见过两次面的粉丝算得上熟悉，他又正巧在这边工作的。”
吴怀远此时已经将车驶离了停车场，他开着车继续往玄尊街里边行去，沉吟了会儿后，他说道:“你那粉丝朋友住在哪？我们现在去接小丫吧！”
汤梦唯幽幽地看了他一眼，问道:“他住在平安小区，你，确定要去？”
“什么情况？”吴怀远听到这个小区的名字不禁背上一麻。
平安小区就在王朝西路的古城区pc分局旁边，那个小区九成以上的住户都是pc分局的人或是其家属。
就在汤梦唯要说话时，她的手机铃声响起，她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，问道:“他打电话给我了，接不接？”
吴怀远此时已将车行驶到玄尊街的中段，他咬了咬牙沉声道:“接吧，你看他说些什么，千万不要提我，知道吗？”
“知道啦！”汤梦唯慵懒地靠着椅背接通了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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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怀远一听这男的声音顿时心头一跳，这不是于星那小子的声音吗？
“两点半又怎么了？”汤梦唯此时的声音变得非常冷漠，她很是不满地冷哼道:“你口口声声说你最喜欢小宝宝，怎么？这才多久？腻味了？”
吴怀远听到汤梦唯居然这么跟于星说话，惊得目瞪口呆，这是什么状况？
“哎哟我的好咪姐啊！我两点半还得出外勤，总不好带着小宝宝去吧？你看这样行不行，我让我们侦缉司的同事帮你照看着小丫，等你忙完了，到我们分局来接她？”
汤梦唯扭过头看着窗外，车窗没开，奇异的清香充斥着车厢内。
虽然，她很享受这让人迷恋的香味，可是，她更舍不得她的心头肉小丫。
她轻轻地叹了口气，低声道:“嗯，那我晚些过去接小丫，麻烦了。”
于星在电话那头受宠若惊地说道:“咪姐，你跟我客气什么呀？我是真得赶着出任务，不然，我就帮你一直带着小丫都没问题，你不知道，我是真的挺喜欢小宝宝的，呵呵！是了，你，今晚有空吗？要不一起吃个饭？”
“不用了，改天吧。”
汤梦唯不再多言，将电话挂断。
吴怀远终于忍不住了，他破口大骂道:“于星这个！活该找不到女朋友！”
“嗯？”汤梦唯闻言不禁一愣，好奇道:“你认识他？”
“当然认识了！他是我老同学！这个白痴！”吴怀远扭头瞪了汤梦唯一眼，气恼道:“还有你，你不会是拿他当备胎吧？”
“毛病！我还没那么渣！”汤梦唯看着窗外喧闹的玄尊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，蹙眉道:“自从我离婚以后，早就对男人失望透顶了，去年我做直播开始，于星就是我的粉丝，而且一直在追求我，但是我对他可没有兴趣。”
“你知道他是谁，难道他不知道你是谁？”吴怀远好奇地问。
“应该知道吧，不过我没跟他说我住哪，他约了我好多回出去见面，其实我真的不想跟粉丝线下交流，但他特别执着，还告诉了我他的职业，所以我在今天以前，跟他有两次线下见面，吃了两顿饭。”汤梦唯撑着头叹了口气，无奈地说道:“我已经严词拒绝他好多回了，但他却越来越上头，还说什么我喜不喜欢他无所谓，他就是心甘情愿，哎！”
吴怀远的嘴角抽了抽，摇头苦笑道:“真是够奇葩的，这小子平常多精明一个人，怎么一遇到感情上的事就这么蠢？哎！”
“哼！”汤梦唯斜睨了他一眼，挑衅道:“怎么？难道你还是个情场杀手？”
“杀不杀手的另说。”吴怀远撇了撇嘴，一脸不爽地说道:“只是我现在一堆破事缠身，如果等我腾出手来，就你这么欺负我兄弟，我肯定要帮他报仇。”
“哼！你就吹牛吧！”汤梦唯故作不屑地扭头看向窗外，然而她心里却没来由地一颤，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隐隐有一种期待感？
吴怀远的嘴角微微上扬，不过他此时可没有风花雪月的心情，他沉吟了会儿后，低声道:“梦唯姐，你真打算去接小丫？”
“不然呢？小丫才三岁，侦缉司那些人平日里又那么忙，怎么照顾小丫？”汤梦唯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柔色，她深深地看了吴怀远一眼，问道:“怀远，你是不是担心我会出什么事，所以才想着搭我一起走？”
吴怀远轻嗯了一声，点头道:“梦唯姐，真的很抱歉把你也扯进了我的这堆破事里面，刚刚在斋馆时从你的包里找出来的那个金属物，我不知道究竟是窃听器还是跟踪器，但极有可能是你今天从瑞锦苑出来时被人给悄悄放进去的！还有，我把那个金属物弄坏了，对方应该知道是被你发现了，就怕，他们会定位你的手机。”
汤梦唯闻言一阵心惊，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，那如果接了小丫出来该怎么办？
吴怀远也在皱眉苦思，其实让汤梦唯跟着他也是无奈之举，不过，既然现在他知道于星这么喜欢汤梦唯，最好的法子就是这几天让于星陪着她。
他在脑子里组织了下措辞，沉声道:“梦唯姐，我知道你很奇怪我究竟犯了什么事，这事很复杂，我一时半会儿地也说不清楚，你前两天帮我保管这个手提箱，我就已经很感谢你了，我真的不应该再把你拉到这个漩涡里来！我有一个建议。”
汤梦唯低垂着眼帘，她猜到吴怀远会提怎样的建议，不知为何，她突然好想直接把手机给关机，然而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做。
她深吸了口气，那让人上头的奇异清香简直能把她的心给融化掉！她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，问道:“怀远，你说于星是你的老同学，而且他还是pc分局侦缉司的副司长，为什么你不让他帮你？”
“这个事，我不能告诉于星。”吴怀远摇头苦笑。
“明白了，你是不是想建议我，让我这几天跟于星在一起？”汤梦唯的神色有些黯然。
“咳咳！”吴怀远轻咳了几声，解释道:“梦唯姐，你别误会，我不是说那种‘在一起’，你说你不喜欢他那种类型的，但这应该不影响你跟他做朋友吧？他那人吧，比我有上进心，而且在工作上可是非常有能力的，也不需要你整天和他呆在一起，只是这三天，如果有于星保护你和小丫，那应该没什么大问题。真的，就这三天，非常关键！”
他神色自信地说道:“三天以后，我一定把事情解决，到时，你就安全了。”
“好，我明白了。”汤梦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问道:“为什么这次接触你以后，感觉你这么吸引人？以前怎么没发觉？”
“哈！”吴怀远浮夸地对她抬了抬眼角，坏笑道:“梦唯姐，你可别乱了啊！”
汤梦唯歪着头继续看了他十余秒，展颜笑道:“行，那就在这儿放我下车吧。”
吴怀远看了看外面，已经开到玄尊街的街尾了，他摇头道:“那怎么行？这儿距离pc分局可不近，我送你过去吧！”
“不用，这大庭广众的，谁还能把我怎样？而且你应该也不便在pc分局旁边露面不是？我打个车过去就行了，靠边停吧！”汤梦唯对他笑了笑。
吴怀远想了想，也是，这大庭广众的，特勤司的人也不会那么张扬吧？
此时正好过了一个红绿灯，他将车靠边停下。
就在这时，只听‘砰’的一声，一个老人在吴怀远的车前惊呼了一声，随即倒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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